郎景云,28岁,坚定的广告从业人员。“我就是这样,用最短的时间经历最多,越跳越开心。”
郎景云的整个职场经历就是活脱脱的《杜拉拉升职记》。小职员上位、跨国公司、裁员、海外度假游、跳槽,所有元素一一具备。
他五年在五个城市工作过,广州、上海、北京、重庆和杭州。他五年换过六份工作,只有一个关键词,跳。
我要去北京
“我喜欢北京,我喜欢那里。不绕弯,不卖关子。”这是郎景云的开场白。
郎景云学的是广告。大三时,他兜里揣着六百块钱,跟着同学一起去广州面试,最后留在了三人行广告。大四毕业实习,他一个人去了上海电扬广告。没多久,北京三人行向他发出了邀请。
还没毕业,郎景云就折腾了三个地方。就像每一个北漂的有志青年一样,在去北京嘈杂的绿皮火车上,他狠狠地对自己说,我得混成最好的。然后,在满是行李和瓜果纸屑的车厢地板上铺了张报纸,满意睡去。
郎景云在北京三人行广告的第一份工作是文案。每天九点准时上班,迟到一分钟罚一百块钱,如果每天都迟到一分钟的话,一个月的薪水就全部上缴公司。
三人行的办公室就在央视老大楼旁边,从郎景云的家到公司步行需要半小时。他每天步行上下班,穿拖鞋、T恤和沙滩裤,没有假期,就把自己装扮成要去度假的样子。每天中午,他都会趿着拖鞋,神情闲散地出现在央视老大楼旁边的一个小餐馆里。点菜不划算,就啃两个菜包子,每个包子两毛五。
那天,买包子时无意碰到《半边天》的主持人张越。她买了十个菜包,花了两块五毛钱。郎景云一生气,爽快地掏出三块五,买了十个肉包子。
在三人行工作了一年,郎景云开始酝酿自己的第一次跳槽。他主动写邮件给DRAFTFCB的创意总监,表明了自己想要加盟的意愿。其实当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,因为内部的小道消息透露,这家隶属世界第三大传播集团美国IPG集团的公司并没有招人的计划。
几天之后,郎景云收到了DRAFTFCB创意总监的回信,信中客气地表示,他会被作为DRAFTFCB公司的未来储备。后来,郎景云如愿加盟DRAFTFCB,顺利从国内4A公司跳槽到了国际4A公司。虽然还是做文案,但是他的薪水涨到了四千五百块,还享受到公司为员工提供的马来西亚五日游。
如果按照徐导的拍摄脉络,此时杜拉拉就经受升职OR裁员的戏码。果然,进入DRAFTFCB的第二年,公司开始裁员。他和部门里的其他同事一样,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寻找下一个东家。他应聘了一家4A广告公司,结果还没报到,就“伙同‘那家公司的执行创意总监一起跳槽到了北京电通广告。
猎头公司进场
郎景云并不喜欢电通的工作氛围。举个例子,公司里的一个职位,试用期的时候有三个候选人,试用期结束,一个留下,剩下的回家。
这种工作气氛激烈得有些残酷。他第一次感到,这么过日子挺没劲的。
某个无聊的下午,他难得窝在家里和室友打PSP。突然,手机铃声响了,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。对方是家猎头公司,并抛出黑弧奥美北京公司事业部创意总监的职位,月薪一万二。
郎景云心中狂喜,从没管过人的小文案,即将成为十多个人的领导,月薪三连跳,这美差放谁头上谁不乐啊。
于是,他火速找朋友出来去工体旁边MIX酒吧庆功,结果那个热闹得有些混乱的局面中,他一眼瞄中了朋友的朋友,一个漂亮姑娘,二人火速谈起了恋爱。
没多久,郎景云被公司外派到重庆,女友二话不说,收拾了行李,辞掉工作,就跟着他走了。
在重庆工作一年,除了加班还是加班。有时候通宵工作,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。郎景云渐渐觉得有些厌倦了,开始想要一个稳定的家。他突然想念杭州了——这里有爸妈,有大学同学,还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。
去年年底,他向公司提出申请调到杭州,并决定结婚生子。然后是领证,装修房子,筹备婚礼。在准备完这一切后,他平静地递交了第四份辞呈,离开了黑弧奥美。
现在,郎景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,不过依然是做广告——博思堂广告事业部创意总监。但是很少加班,每天朝九晚五。终于有时间在晚上陪老婆逛逛西湖,或者看一场电影。
郎景云,浙大城市学院广告学2005届毕业生。(编者注)